第17章 固执己见
待到凌珞和兰臻听着门外顾钊领着兵押解犯人断断续续地离开，两人转身看向了潘良达。兰臻的那一脚后劲十足，潘良达躺在地上缓了好久才堪堪一只手支撑着地坐起来。
“潘大人，现下了无方丈的事已经解决，咱们就来谈谈您的事了吧。”凌珞讽刺地开口，‘大人’、‘您’两字咬的格外重。
先前未解决掉无方丈时，凌珞也只是任由兰臻踹了一脚又赏了几巴掌出口气，并未关注潘良达，那是因为在外敌面的她不想处理自家叛徒让别人看了笑话，现下了无方丈已伏诛，残余孽障皆已逮捕，是时候来弄清楚‘潘大人’究竟是如何想的，是时候来处理处理‘潘大人’了。
凌珞话语落下后许久都不见潘良达回复，顿时兰臻的眼刀子扎在了潘良达身上。
潘良达还没能从刚刚知晓地劲爆消息中回过神来，他像是没听到凌珞刚刚的问话，他愣愣地抬头望向了凌珞，语气犹豫声调颤抖的询问，“公主，您刚刚说了无方丈是乾帝的话，可是真的？”
看着潘良达震惊不已的表情，凌珞开口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本宫从不说虚言，是，他是乾帝，那个死了上百年的乾帝，怎么了，合作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他身份？”。
这个事实让潘良达崩溃，看着他这副模样，凌珞质问出口，“不知道他的身份底细竟还敢与他合作，潘良达，你胆子可真是大，他是乾帝，现在是凌国，他是前朝旧敌，你现在是勾结外敌的叛徒，是叛徒你知不知道？”
“殿下，罪臣认罪。”潘良达挣扎着跪在地上，叩首认罪。
是啊，蠹居棊处，他是乾帝，近百年来隐蔽于奉德寺广撒网掌握各地要害，他是奸细，入凌国必是有不小的图谋，自己怎么就能在不知道对方的底细的时候就与他合作了呢，明明自己就只是想帮着救一救百姓们而已呀，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潘良达支撑着的手陡然失了力气，他摔躺倒在地上狠狠闭了闭眼睛，克制住眼眶内溢满的泪水流出。
错到底了。
潘良达给自己做了好久的思想建树，终于他开了口，“殿下，罪臣曾做过一个梦，梦中凌国因大灾大疫生灵涂炭饿殍遍地，后上天预言天命之人血肉可解灾祸，在那梦中，天命之人就是，就是，……”潘良达垂着头避免直视长公主的圣颜，只是避开了眼他也无法自如地将那个人说出口，为官为民征战定国，真的不该枉死。
“是本宫吧。”凌珞没理会潘良达的吞吞吐吐，她直接开口点明，只是她十分讶异为何潘良达这个前任永州节度使也做了这个预知梦，莫不是有什么关联，可是做梦又是如何被人影响被关联的呢。“公，公主，您竟然知道！”潘良达听到凌珞的话后迅速地抬头看向了她，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瞧着公主面色无异想必是早有耳闻，他忍不住开口，“公主，您是怎么知道的？”
兰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收到警告地潘良达立马住了嘴不再询问，继续说着，“罪臣起先皆以为是妄言，而后臣又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前朝芳华公主真实身死原因的梦，在梦中，臣瞧见了乾国大灾，瞧见了易子而食遗骨遍地，瞧见了烽火屠戮，听见了嘶吼哀嚎，这些罪臣都听到看到了，罪臣自认为是个好官，罪臣不忍心呀，罪臣想尽一切办法想去救他们，可罪臣碰不到，罪臣只能一遍一遍地瞧着无数人惨死，哀嚎求救声连绵不断不绝于耳，罪臣不想他们枉死，罪臣想去救他们啊，可是罪臣却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啊。”
潘良达痛苦出声，他抹着眼泪接着开口，“这些无辜的人死了一遍又一遍，罪臣的心也一遍又一遍地被凌迟”他转而破涕为笑，张口说话时语气颇有几分怪异，“殿下，您知道在得知芳华公主是乾国的命定之人时罪臣有多高兴吗？那会儿罪臣真的要高兴疯了，百姓们终于终于有救了。罪臣知道这是个以命换命的法子，可用一人的命换无数人的安宁那死了也是她的福分，是她身为公主生前享无边福禄死也定要为国为民，她不该推脱也不能推脱。”
“咳，咳咳，咳咳……”，潘良达越说越激动，胸腔内的淤血涌上喉咙他忍不住咳嗽起来，血液也顺着嘴角一股一股地流淌下来，他越说越疯魔，“罪臣真是厌恶极了芳华公主听到那个法子时满脸的不以为意，身为公主竟还推脱说这天命之言是骗人的，可不就是想逃脱天命之人的责任苟活着吗？那就偏偏不能让她如愿！还好，还好，乾帝给力，以芳华公主一人之命延续了乾国数十年的荣华，这是在好不过的交易……”
“潘良达，你住口！”，没等潘良达把想说的话都说出口，凌珞再也忍受不了他疯魔至极的想法，直接喊出声制止他兰臻在收到凌珞眼神讯息后迅速会意听话地抬脚又给了潘良达狠狠一脚，突如其来的迅猛力道打击地他趴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吐着血粗喘着气。
“潘良达，若不是看在往日你兢兢业业做事的面子上，本宫今日就打死你，你看看你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可还有昔日潘大人的一分风采？”
潘良达苦笑一声，借着地上自己吐出的那摊血上的倒影他隐隐约约地瞧见了自己的模样，发髻散乱、满口鲜血、满脸脏污，身子更是被打的残破不堪。
多好笑啊。
真是可笑极了。
再也没有比自己更可笑的人了。
“罪臣此番确是风采不再，可是公主，潘某不悔，舍一人之身得万人之命，潘某不会后悔这么选，从前不悔，如今不悔，此后更是不悔，公主，潘某不悔！”笑够了自己这副凄惨模样，潘良达依旧固执己见倔强得很。
盯着潘良达的眼睛看了会儿后，凌珞开了口，“潘大人，何必这么说呢，你不是已经开始后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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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大人，现下了无方丈的事已经解决，咱们就来谈谈您的事了吧。”凌珞讽刺地开口，‘大人’、‘您’两字咬的格外重。
先前未解决掉无方丈时，凌珞也只是任由兰臻踹了一脚又赏了几巴掌出口气，并未关注潘良达，那是因为在外敌面的她不想处理自家叛徒让别人看了笑话，现下了无方丈已伏诛，残余孽障皆已逮捕，是时候来弄清楚‘潘大人’究竟是如何想的，是时候来处理处理‘潘大人’了。
凌珞话语落下后许久都不见潘良达回复，顿时兰臻的眼刀子扎在了潘良达身上。
潘良达还没能从刚刚知晓地劲爆消息中回过神来，他像是没听到凌珞刚刚的问话，他愣愣地抬头望向了凌珞，语气犹豫声调颤抖的询问，“公主，您刚刚说了无方丈是乾帝的话，可是真的？”
看着潘良达震惊不已的表情，凌珞开口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本宫从不说虚言，是，他是乾帝，那个死了上百年的乾帝，怎么了，合作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他身份？”。
这个事实让潘良达崩溃，看着他这副模样，凌珞质问出口，“不知道他的身份底细竟还敢与他合作，潘良达，你胆子可真是大，他是乾帝，现在是凌国，他是前朝旧敌，你现在是勾结外敌的叛徒，是叛徒你知不知道？”
“殿下，罪臣认罪。”潘良达挣扎着跪在地上，叩首认罪。
是啊，蠹居棊处，他是乾帝，近百年来隐蔽于奉德寺广撒网掌握各地要害，他是奸细，入凌国必是有不小的图谋，自己怎么就能在不知道对方的底细的时候就与他合作了呢，明明自己就只是想帮着救一救百姓们而已呀，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潘良达支撑着的手陡然失了力气，他摔躺倒在地上狠狠闭了闭眼睛，克制住眼眶内溢满的泪水流出。
错到底了。
潘良达给自己做了好久的思想建树，终于他开了口，“殿下，罪臣曾做过一个梦，梦中凌国因大灾大疫生灵涂炭饿殍遍地，后上天预言天命之人血肉可解灾祸，在那梦中，天命之人就是，就是，……”潘良达垂着头避免直视长公主的圣颜，只是避开了眼他也无法自如地将那个人说出口，为官为民征战定国，真的不该枉死。
“是本宫吧。”凌珞没理会潘良达的吞吞吐吐，她直接开口点明，只是她十分讶异为何潘良达这个前任永州节度使也做了这个预知梦，莫不是有什么关联，可是做梦又是如何被人影响被关联的呢。“公，公主，您竟然知道！”潘良达听到凌珞的话后迅速地抬头看向了她，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瞧着公主面色无异想必是早有耳闻，他忍不住开口，“公主，您是怎么知道的？”
兰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收到警告地潘良达立马住了嘴不再询问，继续说着，“罪臣起先皆以为是妄言，而后臣又做了一个梦，一个关于前朝芳华公主真实身死原因的梦，在梦中，臣瞧见了乾国大灾，瞧见了易子而食遗骨遍地，瞧见了烽火屠戮，听见了嘶吼哀嚎，这些罪臣都听到看到了，罪臣自认为是个好官，罪臣不忍心呀，罪臣想尽一切办法想去救他们，可罪臣碰不到，罪臣只能一遍一遍地瞧着无数人惨死，哀嚎求救声连绵不断不绝于耳，罪臣不想他们枉死，罪臣想去救他们啊，可是罪臣却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啊。”
潘良达痛苦出声，他抹着眼泪接着开口，“这些无辜的人死了一遍又一遍，罪臣的心也一遍又一遍地被凌迟”他转而破涕为笑，张口说话时语气颇有几分怪异，“殿下，您知道在得知芳华公主是乾国的命定之人时罪臣有多高兴吗？那会儿罪臣真的要高兴疯了，百姓们终于终于有救了。罪臣知道这是个以命换命的法子，可用一人的命换无数人的安宁那死了也是她的福分，是她身为公主生前享无边福禄死也定要为国为民，她不该推脱也不能推脱。”
“咳，咳咳，咳咳……”，潘良达越说越激动，胸腔内的淤血涌上喉咙他忍不住咳嗽起来，血液也顺着嘴角一股一股地流淌下来，他越说越疯魔，“罪臣真是厌恶极了芳华公主听到那个法子时满脸的不以为意，身为公主竟还推脱说这天命之言是骗人的，可不就是想逃脱天命之人的责任苟活着吗？那就偏偏不能让她如愿！还好，还好，乾帝给力，以芳华公主一人之命延续了乾国数十年的荣华，这是在好不过的交易……”
“潘良达，你住口！”，没等潘良达把想说的话都说出口，凌珞再也忍受不了他疯魔至极的想法，直接喊出声制止他兰臻在收到凌珞眼神讯息后迅速会意听话地抬脚又给了潘良达狠狠一脚，突如其来的迅猛力道打击地他趴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吐着血粗喘着气。
“潘良达，若不是看在往日你兢兢业业做事的面子上，本宫今日就打死你，你看看你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可还有昔日潘大人的一分风采？”
潘良达苦笑一声，借着地上自己吐出的那摊血上的倒影他隐隐约约地瞧见了自己的模样，发髻散乱、满口鲜血、满脸脏污，身子更是被打的残破不堪。
多好笑啊。
真是可笑极了。
再也没有比自己更可笑的人了。
“罪臣此番确是风采不再，可是公主，潘某不悔，舍一人之身得万人之命，潘某不会后悔这么选，从前不悔，如今不悔，此后更是不悔，公主，潘某不悔！”笑够了自己这副凄惨模样，潘良达依旧固执己见倔强得很。
盯着潘良达的眼睛看了会儿后，凌珞开了口，“潘大人，何必这么说呢，你不是已经开始后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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